破特厨,伏哈伏,玩儿娃娃,偶尔挖坑

全家福

*致沙织。

 

*西尾维新同好论坛坛友文,戏言系列世界观。

 

*毕竟是6年前的文了,所以细节有点不通畅的地方我改了改喔。

 

 

 

全家福

 

(1)

 

最开始的时候,大概就像是饭桌上那张照片里所记录的模样吧。

 

大家都在笑着,发自内心地笑着,身边则是家人们、朋友们,那些重要的人们。

 

那张照片,是我被带回“家”里后的第一张照片。

 

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全家福」。

 

 

(2)

 

我的家族里有哥哥和姐姐,却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所以,理所当然地,哥哥们就担当起父亲的责任,而姐姐们则成为母亲照顾家里的人。

 

当时,我是最年幼的妹妹,在什么都不清楚,连什么都没理解的情况下被带到了这里来,所以每天都想要被陪伴,想和人吵架,想大声说“陪我玩!”

 

可是,撒娇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哥哥们神出鬼没踪影成谜,两个姐姐,长姊才15岁,而二姐仅比我年长一岁,每天都有繁重的任务,我的任性通常不会得到回应。

 

不过,那个时候不管多忙都好,大家都会在晚饭的时间坐到桌边,等两位手忙脚乱的姐姐端来饭菜。姐姐们会抱怨哥哥们自顾着打电玩,聊天,保养武器,哥哥们也会拼命为他们对家务活的袖手旁观进行解释,后者总是会输得很难看,然后,一天中最乱哄哄的热闹时光就到来了。

 

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时光。

 

在这个家里担当着家长角色的是长子无识和次子涅识。13岁的我称呼无识先生为“无识哥哥”,那时他已成为家族长以及特攻队长,这个自称吊儿郎当的人总是能得到大家的欢心,无论是两位姐姐,或是其他哥哥,抑或是“家人”外的家伙。那些人,谁都好,脸上都挂着笑容,似乎只要在他身边,就能得到幸福的样子。

 

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他呢,我问自己,然后我心中的另一个人就会回答道:“是因为他温柔得残酷吧。”

 

所以那时的我并不想靠近他,也不想和他说话,我既嫉妒这个人,也清楚地知道如果太过靠近这位哥哥的话,我也会喜欢上他吧。这让我感到害怕,无法理解。

 

“我不要喜欢上别人都会喜欢的东西。”一年内,我都没和他怎么说过话。

 

另一位,我独独称呼他为“哥哥”,他和无识先生同龄,并且关系非常非常好,总是出双入对,经常受到大家的调侃。他们无论到哪里都会在一起,无论到哪里都要在一起。真羡慕无识先生,我最喜欢哥哥了,虽然爱睡懒觉说话又难懂,但是,总是他,一直在引导我的总是他。

 

想起了和家人的第二次大争执,对于当时过于稚嫩的我的精神来说,不亚于世界大战的离家出走,找到我的是他。哥哥的手总是冰冷的,但我还是觉得与他牵起手来很舒服。

 

那就是哥哥。

 

大姐的名字是奕织,是个喜欢把破铜烂铁和骨头往家里运的女人,兴趣是调戏无识先生,自诩为“无识亲卫队队长”。她总是和那两个人一起东奔西走,所以我也没什么机会和她聊一段长长的故事。作为姐妹,更像是多说了几句话的陌生人,明明每一天,我都吃着她煮好的食物。据说,她是个只要自己不感兴趣,就很冷漠的人。

 

那我就是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吧,她与我独处的时候总是不苟言笑的。

 

记忆中某天夜里,大家都不在,只有我和沙织留守家中。外面是倾盆大雨,奕织一个人回家了,全身湿透,是没打伞吧。她又没在笑了,一言不发,像平常一个人的时候,有感觉有所不同。

 

沙织皱起眉头说:“心情不好呢。”

 

当晚发生了令我们都有点吃惊的事情,奕织和我们合宿了,这还是第一次呢,虽然三人都沉默不语,我也很快就入睡了,但至今仍记得躺在中间的我所听到的,她们平稳的心跳声。

 

 

(3)

 

沙织的身体并不健康,但她讨厌吃药。

 

每次吃药的时候她都会紧眯起眼睛,饮用中药的时候甚至还会发抖,所实话,我最喜欢看她吃药的样子了。

 

催促她饮药的总是我。中药热服当然是最好的,更妙就在于药饮太烫只能小口啜取,苦味会在嘴里酝酿,她会忍不住吐出来,由我适时递去一颗糖,尝到甜味的沙织痛苦凝视药碗的表情能让我愉悦上一天。

 

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发起烧来,在半夜里。

 

那天也是只有我们两人留守的,许多个不完整的日子中的一天。

 

并不是没有受过苦,只是突然的病痛比突然的伤痛还要更不舒服一点,连眼睛也会因此而不自主地分泌出泪水。

 

烧的水完全不够,我感到虚弱也感到烦躁,口干舌燥,仅剩我一人的房间都令我难以忍受。

 

于是我对为我拿冰的沙织说:“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慢吞吞的好讨厌!”

 

“这有什么啊”她把冰放到我头上“不是回来了嘛。”

 

“我病了!”

 

“这对我可是经常的事呢。”

 

“你都习惯了!”

 

你都习惯了,我说了这句话。

 

后来,看着她饮药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句话。

 

她的习惯并不是我可以去忽略她正在受苦这个事实的理由。

 

习惯了还是会不舒服,还是会希望有人陪在身边,被人照顾。

 

至今为止她曾多少次忍耐下快要脱口而出的抱怨和希望,曾多少次地忍耐这份苦涩呢。

 

“如果习惯可以不给大家添麻烦的话,我也想要习惯。”

 

“……………对不起。”



(4)

14岁的时候,遇见了年纪比我小却称我为妹妹的家人,她的名字是殇织。

 

殇织留了一头和两个姐姐同样的长发,难得我周末会变得比其他人都早起,是为了给她编奇怪的辫子和藏起她的推理小说,而作为代价消失掉的通常是我下午茶的点心。

 

殇织在家里一直是笑眯眯的样子——有那么快乐吗,她毫无犹疑地用力点头:“是啊!”

 

认真且坚定的好笑容,在确定自己是真的很幸福。

 

她曾用树枝在家的大门前涂鸦下一条长长的格子路,乐此不疲的小姐姐单脚跳过来,双脚踏着地,将一场与其说是简单不如说是无聊的游戏一步一步地玩到终点。

 

蓝色的双马尾随跳跃晃动,女孩子最美丽的魔法,那个终点有什么呢,我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只手撑着脸,然后,她跳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说:“到家了。”

 

我真的喜欢她的笑容。

 

(5)

 

哥哥和无识先生都在家的时候,就会坐到院子里聊天。什么样的话题都有,因为相谈甚欢而笑出声是很平常的事。

 

无论是谁都无法真正插入他们的对话,明明是坐在两人脚边的我,又像是远隔千里的我,每当回想起他们并肩而行的背影,心中就满是不可思议的感情,不知是喜或悲,满溢而出。

 

我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是与他们一起完成的。

 

我们坐在氏神家供给的直升飞机上听哥哥说起他收藏的冷笑话,我不停地为那些笑点难明的片段放声大笑,无识先生则在旁吐槽这些他已经不知是第几遍听过的笑话。

 

那天后我一直都希望能够重现这份回忆,事实上我们再也没有三个人在一起的机会了。

 

是梦还是现实呢,偶尔我也会怀疑一下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经作过的美梦。

 

(6)

 

在最后的日子里我常常会想起我的第一场离家出走,脑海里都是“如果我当初真的一走了之,现在会有个怎样的结局呢”这样的愚蠢的问题。

 

那场出走把我找回来的人出乎意料的,是几位兄长之一的枫识。

 

在此之前都是个给我轻浮之类感觉的大叔对我说:“不要再失去重要的东西了。”

 

“我啊,可是和他们打包票说一定可以找你回去的哦。”

 

“为了那么辛苦来找你的我,来,回去吧。”

 

“害怕失去重要的东西就不要放手嘛白痴!”

 

因此,我又得以回到那个家中,度过了几年幸福的时光,然后迎接一切的结局。

 

嘴上叫嚣着目标是后宫建立的游戏宅,从他躯壳里渗出的这份温柔,难得一见却显而易见之物,我感受到了,并且接受了。

 

(7)

相比起哥哥,无识先生和枫识,六识是属于常年流连在外甚少归家的家人之一。

 

据说是为了不再看人间污秽而蒙上了双眼,日常完全依靠心眼行动的他虽然看似为人冷漠,但其实是个好相处的哥哥。

 

在教导我时会毫不留情地加以训斥,晚饭前会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听着各色新闻,我有时想要异想天开的话他也会加入作白日梦的队伍里。

 

不过更多时候他总是沉默不语地想事情。

 

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流浪,不喜欢家人么?

 

他也难以回答。

 

幸福终有一天会全部溜走,从指间,从双眼的缝隙,从口中的深渊。

 

(8)

 

“鸫织…鸫织…”零崎银织从积满灰尘的书架上拿起她相当在意的一件物品。

 

闻声转头的主人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对方手上的物品后又继续努力地完成自己眼前的工作:“以前的东西,不必在意。”

 

“可是…这个是…和大家的合影……”

 

真好。银织轻轻一笑,抹去相架表面的灰尘。

 

“银织也想和大家一起合影呢…大家都在笑…都很幸福的样子…”

 

“……………..幸福。”

 

“鸫织…?”

 

“没什么。”

 

END?

 

后记:

嗯,当年到这里我就没往下写了,其实还有一段写未织(小z?)的,是我想给她道歉还是怎地,不过我都已经不怎么记得当年的事了想想就没放出来。

 

话说当年我那么熊你们是怎么忍的我,我自己都忍不下去了,数了数光子写给我的信都有十封了,我都搞不懂为什么她会这么喜欢我,我再也没见过她了。

 

我在翻箱倒柜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小本子,厚厚一本被我用来记录当时和涅识还有无识的短信,写了半本,可我现在连几页子都没耐心看下去了哈哈。虽说如此,但是看到和光子的通信里写了关于无识的事,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丝颤动,明明都不怎么记得他了来着。

 

我真的挺喜欢音阶和狐狸的,可惜我总是用恶言相对,特别是狐狸,我真的挺喜欢他的,他真的很可爱。

 

还有好多人,不细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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